龙飞凤舞:从艺术的本源处认知—— 取向浪漫的陈斌
龙飞凤舞:从艺术的本源处认知—— 取向浪漫的陈斌
龙飞凤舞:从艺术的本源处认知—— 取向浪漫的陈斌
时间:2007-03-19 11:11:00 来源:
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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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 雨 光
在浪漫的取向中,陈斌用艺术嘲笑了定势笔墨的陋习与偏见,他用轻松的语调自由地说:背离传统形状并不是亵渎神明。
那一令人神往的飞动,那一想象丰富的抒发,那一蔑视定势的取向,那一坚信革命的意志,陈斌的取向,无一不反思传统、取向现代。艺术在艺术家的理解中,成了平面的《抒情歌谣序》的宣言,成了立体的《克伦威尔•序言》的纲领。
当艺术用现代解义陈斌时,作为浪漫的观念与作为浪漫的创意,也许呈相了两种不同的原则:对于前者,我们看到的是对华尔华斯与雨果的理解,这是一个以版画活跃于世界艺术舞台之上的陈斌:对于后者,我们看到的是对中国画基本格局的理解,这是一个从本源处发现情感形式现代意义的陈斌。人们乐道的中西合璧,似乎成为创意的标志,艺术家或许更有资格依据西方的强势眼光解说东方的问题。然而,这都是对艺术的肤浅。如果深入陈斌,即会发现一个基本的创意准则:越是表现现代,越是返向本源。从本源处认知创意原则的根本性,不止是马蒂斯与毕加索,作为现代的艺术,当陈斌用自由的、浪漫的、理想的、轻松的话语,言说时尚的风格与趣味时,艺术的鉴赏力,愈凸显出创意思绪的厚重、恪守、乃至对东方的迷恋。从巨制《太阳鸟》到入选九届全国美展的《春之歌》,从《阿咪子的歌》到《太阳•情歌》,从版画、水彩到重彩、水墨,陈斌创意所展吐的,且让人信服的,不是别的,恰是东方美学中令人神往的中国画的基本格局- 龙飞凤舞。
从飞动的、螺旋的、纹案的、远古的追思中,艺术在陈斌的龙飞凤舞间实现了倾向于现代的创意:
1. 龙凤呈祥
现代艺术的最大特点,是把思绪返回到构成人类语言的基本原则上。从根处呈相的龙飞凤舞,自巫仪而直入文明,表现了超越的生命力。作为华夏艺术诱人的所在,其所具有的原生的象征性,在伏羲与女娲等身上找到了形性- 知觉式样,神州大地至此有了生灵的崇拜与旗帜。
对龙凤之仪的盘古认知,加深了陈斌对象征性的理解。艺术的创意,就是发现知觉式样中的观念。龙凤之仪之所以具有超越时空的感染力,关键是在这一知觉的式样中,生灵感知到的是超越本体的精神象征力,从远古的图腾到现今的标志,龙凤之仪所呈相的,实质上是中华精神的生命力,它源远流长、飞旋高升、风云神化,是正义的理性与命运的崇高。应该说,陈斌取向现代的内涵是:从最古远、最具生命感召的根处,发现最基本、最诱人的能动式样,并把基本格局中这一核心的活跃力凸显出来,让古远的创意现代的,本源的创意时尚的,且让艺术具有特别的生命象征意义- 从古至今。
陈斌取向的深刻,在于将审视图像释为审视生命。从本源处认知生命的发生、演化、流变,且将风格、境界、趣味诠释为现代的式样,让艺术从最古远处发现现代。这或许是陈斌创意的魅力:艺术家不是在考据龙飞凤舞的发生,而是在追思这一发生为什么形成了东方的基本格局。正是从发生史的角度进行思考,艺术家在龙与凤的图腾、族拼、融合、一统中,发现了生灵的基本向往- 龙凤呈祥。
这是龙飞凤舞生灵化、世俗化的象征,是祥和、安乐、昌健、瑞意的图像,是百姓的祈求,苍天的幻化。正是在这一背景上,陈斌的创意表现出的是生灵向往的心象,无论是《太阳鸟》还是《祥云》,无论是《春之歌》还是《秋之声》,这一心象明显地倾向于“春、祥、歌、梦”。陈斌是在用充满阳光的、祈人向往的、绚烂鲜丽的、梦境幻化的图像,言说内深浪漫与理想的歌。每每看到这一龙飞凤舞的现代解义,都不能不让人心动;同时,也让人反思:为什么最古远的愈是最现代的?
在陈斌于龙飞凤舞间发现基本格局的核心作用力时,对凤族文化的偏爱,加深了其浪漫情怀。艺术巨制《太阳鸟》可以说是卜辞之凤,从中我们看到的是屈骚精神。这是巫的祭仪与舞姿,是楚的辞声与风尚,是理的觉醒与情操。那种想象神奇、构思浪漫、炽热深沉、无羁放声的自由与理想,不正是陈斌向往的图像:《春之歌》、《阿咪子的歌》、《太阳•情歌》,无一不是屈骚精神的理解。而正是浪漫的《离骚》,让创意者的内深有了千古可依的源泉,有了东方的模板。从这一背景看,取向浪漫,应该说是反思西方古典主义束缚与反思东方远古觉醒的双重致因,其中起决定作用的,是在根处发现了创意格局中最基本、最重要的- 龙飞凤舞、屈骚精神、浪漫情怀。
2. 螺旋纹案
龙凤呈祥作为观念,必在一特定的知觉式样内呈相出来。陈斌创意中那飞升盘旋、意翔时空、情游广垠的浪漫,正是得意于巫仪传统最古远的纹案- 螺旋纹案。
螺旋纹可以说是生命本体的结构,从宇宙至基因,基本的内核无一不是螺旋构造。这种以均衡、对称、盘旋、飞升为特征的纹样,与其说是一种案饰,不如说是一种观念,是一种能把内在的活跃的支配力表现出来的知觉式样。艺术家在纹案前反思的是:远古纹样之所以图腾,是因为有一种超越的力,它使同构性的知觉式样具有了超越的崇高,艺术恰是在崇高前发现了美,发现了超越力支撑上的信念。
从中,我们可以理解陈斌取向的真谛:艺术的价值不是在现今唤醒远古纹样,而是在现今唤醒活跃于生命体内的那个基本的力,以增强作品的表现性。应该说,“龙飞凤舞- 纹样张力 - 作品表现”是陈斌情境结构中的浪漫逻辑。艺术的创意还是在“历史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一个设问下展开。
深入地进入陈斌对螺旋纹样的理解,艺术可以发现原始鸟纹的积淀。这还是缘于艺术家对凤族文化的回溯。我在分析陈斌图像时,发现以螺旋纹为基准、以波浪纹为辅助的梯度重迭与横向平移的手法最为典型,而在螺旋纹案的构造中,鸟纹的符号象征,又常常置于重要的位置,这无疑源于对日神的崇拜,情感在《太阳•情歌》里:漩涡为律、逐层飞声,拌随着波翻浪卷,心境被升华为对阳光的高颂,自如、艳丽、率性、祥瑞,有若丹凤朝阳,有若百鸟和鸣,浩浩乎,一个倾向于现代的龙凤呈祥,就这样诞生。它是那样地神趣、灵趣、意趣,生灵的祈求变为向往,众生的向往化为艺术。远古的太阳神鸟,现今的太阳情歌,这就是陈斌创意的历史性生动。
在象形纹样倾向于纹案的发展中,几何的、抽象的、规范的、格律的成了文的饰案,而线条为形、流漩为律、色彩为情的造型原则,就这样在螺旋纹案的想象中演绎。《太阳鸟》的线律之美,既可玩味:文韵之骚情、乐舞之风姿;亦可欣赏:旋律之变调、和弦之交响。古风的礼乐性与时尚的音乐性,交相成图,参融成像。其间,值得一提的便是艺术家对装饰性的理解。陈斌创意,十分注重由曲线、弧线构成的条状螺旋结构,它是圆状的、旋转的、盘绕的、飘逸的装饰,在这一结构中,艺术创意看中了装饰性的三个基本点:知觉的丰富多彩、形状的简化、秩序的规则。当然,在对饰样纹案的理解时,艺术家更看重始前的古拙与运动,他用偏离对称产生的活跃性弥补了规则中的呆板性,并让创意充满性意情志。这种对生动性的理解,说明了陈斌创意关注装饰的动机- 用装饰性的螺旋纹案呈相时尚世界中龙飞凤舞的想象。
3. 飞动之美
龙兮凤兮!飞兮舞兮!
美在华夏最远古的求索中确立了基本格局。而正是飞动之美,成就了东方的想象与情境。在《太阳鸟》中,艺术看到的是飞升向太虚、动彻任神往的飘逸,它轻盈、波澜、流转、腾旋,呈示出一种幻象的时空。
呜呼!飞动之美,确莫如:线性律动、自由抒发、行云流水、追飞逐电!
这是中华特有的美知,是线的想象在汉民族天性中的发挥,是自然与社会形性的内深情感,是音乐炉火中焠取出的天籁之音,是挣脱与超越形体模拟的自由。飞兮动兮!龙兮凤兮!实质上构成了中华美感创意的主线。你看,那书法的飞白,雕塑的飞飘、建筑的飞檐,你再看,戏曲的水袖,舞蹈的长绸,华夏艺术可以说无一不以飞动为美之慨叹。龙飞凤舞不仅是观念、象征,还是活跃在华夏民族心中的知觉力,是造型的基本准则。
如果说太阳神鸟成就了凤族文明,对太阳神鸟的想象则成就了陈斌的文思。还是那个《太阳•情歌》,还是那个浪漫与理想的诗,那个轻松的线律与旋律,那个丰富的绚丽与多彩,美在陈斌的飞动中又有了新的情境- 藉助运动形式的排列把知觉力呈相出来。
我在《序:视错觉与中国画》中曾对此这样强调:“运动是绘画的灵魂。通过使空间具有方向性运动,赋予空间强烈的生命感,是艺术作为运动的根本。”其实,我想说明的是:运动性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笔墨挥洒性,也不是速度、方向与力。在一个不动的二度中要创意运动感,基本的原理是时序性,即动感是变化场景的时序。这就从根本上解义了陈斌对龙飞凤舞与螺旋纹案基础性关注的致因。在陈斌对运动的理解中,飞动性是几何变调的结果。在给定的横向与纵向场域中,几何图层的等级时序可以看作是变调系统的位移:基底总是倾向于静止,图形总是倾向于移动,当层级等级在递阶、梯度、连续、重迭等组织律作用下,呈相了知觉式样的变化性规律时,几何变调就具有了知觉力的能动性。鸟纹的螺旋性变调,蛙纹的水波性变调,经层级递阶后,就会呈相整体的飞动。由此说明,飞动性的产生绝不是空头理论所形容的因于画了飞动物象后的联想,如飞天、飞鸟、飞鱼。飞动性是科学原理的艺术诠释,是对开天辟地时所发生的基本知觉力的觉悟。
陈斌创意的价值,就在于从艺术的本源处认知:原古觉醒时华夏艺术发生飞动之美的致因。这个最原史、最重要、最基本的运动性,是中国画的基本格局。艺术的努力不在于别的,就在于把这个“最重要的”化于时代的格局之中,让时尚、风格与趣味,呈相倾向于现代的- 龙飞凤舞、屈骚精神、螺旋纹案、飞动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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