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嘉开拍海捞瓷

(西厢记——张生跳墙纹茶具)

(吕布戏貂蝉纹茶具)

(公司人员赴外考察)

(海外收藏者的藏品)

(贵族们使用中国瓷器)

1998年6月，一条名为“海底的宝藏”的新闻出现在越南的报纸上。报道了在越南南部海域捕鱼的渔民发现他们的渔网网住了一艘装满瓷器的沉船的消息。经过考证，人们得知这些瓷器是18世纪早期的中国瓷器并开始私自打捞。消息一传出越南政府立刻采取行动，组织了相关船只和人员进行了系统的打捞工作，整个打捞工作由越南独立完成。学术研究方面由越南国家博物馆馆长Nguyen Dinh Chien博士领导。他被任命为Ca Mau古船发掘委员会主席并且在2002年完成了记录和研究发掘成果的著作。 　　这艘沉没的货船当年是从广州出发前往往荷兰的，船上的货物包括青花茶具、瓷盒和彩釉人像等，品种繁多。从器型和纹饰可看出，这批瓷器专为欧洲市场特制，部分瓷器上还有雍正年制的落款且大部分瓷器都产自中国赫赫有名的瓷器重镇景德镇，也有产自福建德化和广州的。货船在航行至越南南部Ca Mau半岛以南90海里处不幸失火沉没，直至1998年被渔民发现（图1）。在经过数年的打捞并整理之后，越南政府最终决定出售一部分瓷器。于是在13万件保存状况较好的瓷器中选出了7万6千件出售，其他的仍然归越南政府所有。这批瓷器于2006年终于来到了它们原本的目的地——欧洲。2007年年初才在苏富比的拍卖会上得以与全世界的收藏爱好者们见面。这批瓷器胎体很薄，尤其盘碗，器壁厚度大约在一毫米左右；釉面光亮，微微泛青；青花发色纯正、明快；纹饰题材丰富，有山水、花鸟，人物故事等，（图2、3）。越南考古界和索斯比拍卖行都对外宣称，这批中国清代沉船瓷器保存“出奇的完好”，但行内人士分析，这批“海捞瓷”的文物价值大于收藏价值。因为它们是经科学考古打捞出来的，对于瓷器的分期断代提供了重要的依据，印证了一段历史事件，体现了中国当时的对外贸易的繁荣，这批瓷器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在国内这种经科学考古发掘的文物是不允许买卖的。 　　1月底，苏富比在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拍卖了从越南海域打捞上来的约7.6万件中国清代青花瓷器，引起了全球收藏界的关注。为期3天的5场拍卖会取得了300万欧元的总成交额。 　　此次拍卖会吸引了200名收藏者，其中以欧美人士居多。然而在会场上几位黄皮肤黑眼睛的竞买者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据了解他们有的是在欧洲生活的华侨，还有几位是来自中国的拍卖公司的鉴定专家。北京嘉信国际拍卖有限公司的林争平先生就是从北京专程来到荷兰参加本次拍卖会的（图4）。“我们是从苏富比的图录上看到这批瓷器并开始关注这次拍卖的”林先生表示，嘉信拍卖公司参加本次苏富比拍卖会的目的是想了解“海捞瓷”在国际艺术市场上的价值，并设法使其中部分重返故土。 　　在拍卖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一件趣事，一位梁姓华人藏家曾经在欧洲的古董店购得一件雍正青花松竹梅纹盖罐，此罐胎质细腻，釉面光洁，青花发色纯正，纹饰绘松竹梅岁寒三友图，此纹饰自宋代以来广为应用，尤为文人墨客所推崇。整个罐子给人感觉古朴典雅，梁先生收得此罐甚为喜爱。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件藏品独独少了盖子，寻了很久都没有能够配上一个合适的。在这次拍卖的拍品中却正好有几只孤零零的盖子。梁先生将盖子往罐上一放，竟是完美的一体。盖上的纹样也是一样的松竹梅三友图。梁先生不由得连声感叹，一件是经历了300多年的使用存留至今，一件是经历了船难沉睡百年才见天日。今日能够得以将这件青花盖罐重新配齐，也可算是一件幸事了（图5）。 　　据苏富比拍卖公司中国艺术品专家卡若莱•舒尔顿女士介绍，17至18世纪时，欧洲的皇王公族、商贾名士很崇尚中国瓷器（图6）。虽然由于种种原因中国清朝政府并不鼓励对外贸易，但从1999年在越南海域打捞上来的这个陶瓷商船看，中国当时的对外贸易已经相当惊人。她指出，谈到中国和欧洲在历史上的经贸往来，人们提到更多的是中国丝绸，但至少从这整船的货品不难看出，中国瓷器在欧洲已经非常有名气了。 　　过去人们认为18世纪广东对东南亚的航海贸易完全由洪氏家族掌握，但最新的研究表明，当时大约有三十艘远洋帆船以广东为基地，它们并不都属于洪氏家族，只是以他为中心。同时期进行对东南亚贸易的还有张氏，叶氏，蔡氏，邱氏，颜氏，陈氏以及潘氏。 　　这次在沉船中打捞到了一枚双面印，上面的文字是“潘廷采印”。此印现为越南博物馆收藏。这枚印说明了中国商人家族与东南亚贸易之间的密切联系。潘廷采，很可能是船上的商人或者是此船的船长。过去的中国商人有随船出洋的习惯，是为了能够与外界的商埠取得联系并签订新的外贸订单。我们可以想象，潘廷采就是在这样的计划中登上甲板，开始了这艘货船的最后一次航行。 　　在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中，潘启官是后来广东最成功的家族贸易的领导者，潘氏家族祖籍福建。他们组织船队在东南亚的各条航线上航行。这个家族一直经营对外贸易和航运生意直到19世纪末期。这位潘廷采很有可能是潘启官家族的亲戚。但从现在得到的资料，这还只是一种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