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0八年十月十六日
因时差,少若傍晚在芬兰发来的短信我则深夜在被窝里回。
少若:我今天去医院了,如果注意二十年不死,生气喝酒一两年完蛋。机票已买好,十一月三十号的。
我回道:我代表祖国欢迎活生生的你!欢迎你的生命凯旋归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少若:是的,大难不死。我有很好的计划,我把想法已告诉了芬兰国家博物馆,他们非常感兴趣,就从风景开始,从你我开始。
我回道:回来细说。我正在写创作日记,深感将进入一个广阔境界。
少若:太好了,是纯粹大自我的境界吗?
我回:差不多,仿佛不是在绘画,而是生活在自己的画布上而已。但这种意象西方人懂吗?
少若:越是不懂越感兴趣,这是西方自文艺复兴以来的传统,也是人类生存的特点。
我回:很通俗的真知灼见。
少若:风景运动将成为世界性的,它很快会向全球蔓延,将挽救现代艺术。
我回:说得好,美国当代艺术的渊源出自禅宗,艺术与生活混淆就是他们误读的天人合一,同时被误读的还有杜尚,他们只看到他的“便盆”,看不懂杜尚最好的作品是“活出一种行云流水般舒展的人生”。
少若:老龙悟性很高,此言甚是。马歇尔·杜尚可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虚虚实实、真假难辩!
我回:中国文化可做偏方,有清热解表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