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

那天在青岛，突然接到婷婷美女的电话，说要编期艺术家的随笔。当时还忙得稀里糊涂就应下了。但过后一想，该说些什么呢？说艺术还是讲其它？这年头说艺术的都改说市场了，好象市场就是一切，艺术这词也随时代变化给伸延了它的含义。

今年冬天，大家都在讨论世界经济金融危机对中国今后的影响，艺术家更关心的是对艺术走向的影响，大小讨论会也多起来，都在寻找出路，今后该怎么办，发展方向如何，拿出对策该向谁倾斜，谁又是危机后被捧出的大款大腕明星；什么主义流派又会向春天的小草一样一发一大片。等到深秋又黄了。我说，这个危机对艺术家未必不是好事，该想想艺术的事了，有价也要有艺术，没有艺术价会倒塌。但有艺术的作品不一定有高价。更愿画廊藏家在这个寒冬能弄点什么，也证明这个危机也没虚度。

话说到这，我又想到一个问题，艺术到底值多少钱，艺术能干什么用，艺术只是思想吗？和百姓又有何关系？

这个年，老百姓的购物不但没有下降反而升了，好象没危机到他。青菜黄瓜一个劲上涨还很坚挺，都已涨到了五六块一斤，冬天常吃的大白菜也到了一块钱。汽车喝的油愣是不下调，通过调整让你猛喝，说这样企业还亏损，那里是让老百姓过呀……还得过，还得过好才行……艺术家也说，自己跟市场没关系，那是他们的事，自己就那么一点。是啊，做艺术家这年头容易吗，什么都涨价，唯有艺术不涨，不涨不要紧，你别跌价呀，连毕卡索都害怕的往回抽，你说你不怕。经济学家郎咸平说的好，如果把那四万亿发给老百姓消费掉（打比方）中国经济才有复苏的可能，才和国际消费接轨，这么多年还有4万亿没对接上，这回能不能接上也是个末知数。依我说，政府应拿出一万亿发给老百姓购买中国当代艺术品（外国的也行）来打造文化战略新形象。其一、提高国民整体素质，保护中国文化并向西方学习，别老在这个问题上闹国际笑话；其二、打造世界文化艺术大都市形象，不然又出现第二部功夫熊猫时让国人导演不服气，大众也跟着生气；其三、21世纪的艺术大师就定在中国，北京、上海几大城市就不用争抱名额了，让老外看咱中国人的脸色行事。诺贝尔奖也不用愁再定上几个，发奖时让外星人代替；其四、建立数座现代美术馆，把买来的艺术品全部陈列，一件也别卖给国外，让他们瞅着干着急，要看要学习来中国，门票全免，到那时又是名副其实的文化大国了，叫他们羡慕。用不着再研究中国当代艺术要跑到国外去找资料，弄不好还的败诉。就目前的艺术大军来看21世纪已经是中国世纪了，如果统计下数字，肯定又是第一没问题。吉尼斯也可在乡镇弄办事处了。这钱这话听起来不着边际。但比起吃喝遭蹋了强。信不信由你。

这个冬天，北方干旱的要命，雨水很少雪更少，真到了雨雪贵如油的地步；连去年绷好的油画布都松了，宣纸一弄也嘎嘎响，揪起原因是太干燥，湿度不够。雨水不但影响着庄稼成长也影响着艺术创作。艺术重要，而雨水更重要。

又前段时间在杭州陪海斐去考学，在转塘看到满大街的考生都挤到这，想着他们来了，但很少能留下，大部分还得回去另谋出路。艺术这个行当它不是劳动密集型，是弄学问弄修养的，是有钱人的游戏，又是一个扔钱的买卖，你说哪个成功的艺术家不在扔钱，扔少了你都成不了。刘海粟没钱还是徐悲鸿没钱，光那手卷藏品你都买不起。一不小心成了那是万里挑一，撞了大运。中国的艺术教育那是一个复杂体，弄的你一个劲想去，扔钱啊！上完了，还的去干别的跟专业没关系。今年好象比去年少了许多，那是现实产生的必然结果，要不专家还呼吁现在缺少的是复合型人才，最好是八面万金油。全能人才，可能吗？要不然你就安心做你的学问，做你的艺术守着清贫过，什么金融危机跟你没关系，该干啥干啥去。你说呢？

孙佰钧
2009年3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