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贺彩 图片提供:美丽道国际艺术机构
《当代艺术》:请谈谈在新作《持花篮的女孩》这幅作品中您是如何利用色彩进行构图设计的?
郭润文:这幅作品是我2012年春节在冷军的画室里创作的,那是一个1912年建的俄罗斯老建筑,所有的内部陈设,包括墙纸都是传统西式的,门窗等的颜色很深、很沉。女孩是一位江汉大学的学生,这样的白衬衫和裙子搭配在一起正适合她柔顺的、带有古典样式的形象表达。女孩坐在整个深色的背景前,把她内心那种沉静的典雅,并有别于这个时代的“神”与“形”都表现了出来。我画肖像一直注重几个元素,一个是素描中的黑白灰,即固有色的黑白灰;另一个是冷暖变化,如在大面积冷颜色的中,我会安排一小块暖颜色在里面,使整个画面响亮而集中。
《当代艺术》:古典的静穆与高贵,“她”缄默不语,又似乎在微笑着和我们交流?观者应该如何去解读“她”?请您谈谈 “概括性”是如何深入集中地体现人物个性与内心世界的?
郭润文:作为画家本身来说,当你通过作品确定并实现了内心所想表达的情绪与特征后,观者是可以从画中体会出这种氛围的,并同时把自己的心理情感与精神状态置入到对象的观察中来进行再创造,正如蒙娜丽莎,有着千百万种微笑来面对全世界人。概括其实就是反衬,画面中大面积的黑颜色,它并不 “堵”,反而给人产生“黑洞洞”的、深远的、无法捉摸的、无限的空间。或者是白,非常简练的一点点微差的灰颜色对比,突出了人物形象的最鲜明的特征。
《当代艺术》:请您谈谈您是如何通过笔法的区别运用对不同部位进行刻画的?是怎样做到画面“细而不腻”的?
郭润文:通过油画表达一个具有审美力度的作品,你必须要把具有油画本体的东西做到熟和地道,笔法是其中最重要的运用方式之一。看很多大师的作品,他一笔上面,位置、结构、明暗,甚至虚实都有了,恰到好处,这就是笔法。而这种笔法的运用多半体现在写生意义较强的绘画中,相比较两三天的写生创作,用半年甚至一年来创作的作品笔触更多的是建立在一种含蓄的状态中。一个是大笔触的流动和生动的大笔差,另一个是厚重和细腻的小笔差,建立的画面结构缩小了,使你看到非常的深入而细致,但是 “细而不腻”。
《当代艺术》:请问这幅写生作品用了多长时间创作完成?
郭润文:写生画了两天,之后在家进行了三天的调整,整个创作时间大概五天左右。你看到我的很多画,尤其是那些在美国画的外国肖像画,只用了四个小时左右,都是在现场画完没有经过任何调整。写生创作要求你必须在短时间里体现出你最想表达的东西,在快速的表达过程中充分的体现你笔触的流动性与生动性。
《当代艺术》:“写实”与客观对象紧密相连,请问什么样的人物会让您产生“画意”呢?您是如何对角色进行选择的?
郭润文:很多评论家和同行们,看了我的肖像后很快就会认出这是郭润文画的,这和我选择肖像的类型有关系,我选择人物肖像第一个:女孩,画有性格的而不是漂亮的,从各种元素中慢慢透出的那种美才会真正的让人难以忘怀。像《远山的呼唤》中的女主角,那形象不是漂亮,而是难忘。
《当代艺术》:在《面觑 侧隐》的展览中,您和陈子君老师的作品放置在一起来展示产生了丰富的感官效果,您觉得陈老师的哪一幅适合与《持花篮的女孩》展示在一起呢?为什么?
郭润文:《行动》,因为陈老师的这幅也是肖像,是轻松朦胧虚幻的肖像,相比较下,我的是严谨而厚重的。一轻松一厚重,一虚幻一严谨,使观众得到视觉上的调剂。
《当代艺术》:请谈谈您作品中的“诗性精神”?
郭润文:我觉得这种诗意更多的是我对画面气氛的把握,早在上海戏剧学院的戏剧学习中就形成了,和一般的美术学院不同,我们学了更多的戏曲、戏剧、电影,以及生活气氛和戏剧气氛之间的区别。一幅画,画的不只是人物(和特征),还有围绕人物的道具及其整个空间,所以每幅画我都会用大量的时间去营造故事性、戏剧性的氛围,并对这种氛围不断地进行调整和体验。
21世纪以后,“概括”是一种反衬,我在21世纪以后的绘画逐渐走到“概括性”的状态,并极力的从这个方面进行研究和实践,直接找到最主要的形体进行表达,其他尽量简练。